该不是所有的天真可爱的面孔都是恶魔精心制作的假面吧。当然对于眼前的李牧生来说，他是不会想这么文绉绉的问题。但对于恶作剧，捣鬼，放荡不羁的天才这些词，还是可以出现在他的大脑里。
“说你愚民就是愚民，还不服气。要是我这大名鼎鼎的Mr.特斯拉做的电光人，我早就光明正大的承认。”
眼前的光芒开始变得更加刺眼，但从模糊的光影的交界线里，李牧生可以明确的判断出那是电光人的身影。
“难道是特斯拉教授您仿制出来？”
这次的提问并没有让少女看起来更加得意，相反，少女上扬的嘴角渐渐恢复到了原位。
“David，影像系统移除。”
很快，光芒不再刺眼，但噼噼里里的声响依然还可以听到，周围的温度也没有一点要凉下来的意思。人形的身影消失了，但空中却漂浮着一个发光的电球。
“球形闪电？”
李牧生几乎要变了调，这是科幻小说以及无数传闻中提到的特斯拉的神奇作品，球形闪电啊。居然真有人做出来。而且还是眼前的这位“Mr.特斯拉”。佩服之余，李牧生还是带了些对科学的好奇在里面。既然特斯拉教授能制造出球形闪电，那么她的球形闪电理论一定是正确的。到底怎么才会形成球形闪电呢？
“这个到底怎么做出来的？”
要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最神奇，那一定是能够稳定存在的高能粒子，假若真有神力的神仙，那么在科学现有的理解中，他们一定是一些稳定的高能量体。眼前的球形闪电或许也至少要从这样的角度来分析。
不过要引起一次有趣的科学讨论是要看解释的对象是谁。比如这位超级天才对自己的这位她不能忍受的无知学生，就显得有些尴尬。
“愚民！自己回去查资料去咧。一百年前就能做出来的东西，你现在来问我？是想罚抄……”
“没有，没有。这个我会私下做功课的，特斯拉教授。”
“得啦，比起之前，你看到的这个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大部分的数据并没有在通用的数据库里出现。事实上，制作一个球形闪电还是很简单的，比如你制造个闪电去轰击二氧化硅就可以看到了，但是要长久维持它，还是需要……”
朵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从眼前的球形闪电的存在时间来看，确实比过去那些只能存在一小会儿的要更为稳定一些，但是这高能的带电球体，似乎并不能像昔日那张旧照片里那个人手里玩的那个东西一样。
惊讶之余，李牧生努力从目前朵儿的这次展示里得出结论。
“那依特斯拉教授的意思是，有人制作了稳定的球形闪电，并配合了影像技术，做了个电光人？”
少年对此给出了最直接的判断，但在他的回忆之中，还是有很多不能理解的地方。那晚遇到的电光人所能做到的事，看上去远非影像模拟能做成的。
“不对。”
他一边轻声地否定了刚才的判断。
“嗯嗯，看来愚民还是有点科研人的观察力。‘电光人’要远比球形闪电高级。甚至比传说中的特斯拉本人制作的球形闪电还要高等。”
“那究竟是什么？难道真是特斯拉的幽灵？”
“不知道，不是跟你说了，只有调查才有发言权么？我又没做出那么高级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不过从目前我的理论和技术来看，是很难实现它的。”
李牧生显然对朵儿的这次回答有些遗憾，显然神秘的电光人，似乎只有这里的这个呆毛生物才能解开谜团。不过好像还有一个人知道些什么。李牧生忽然想起泷采采的话。
“特斯拉教授，之前，那个接触过我的泷采采同学，向我说过电光人背后似乎有天大的秘密，还有……”
“我才不管什么秘密，我只想知道怎么做出来。居然有人比我做出来更厉害的作品，真是……嗯？你刚才说什么？还有？还有什么？”
李牧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还有她说这个电光人是冲着你来的。”
“我？好啊！今晚就再去会会吧。”
“今晚？”
对于眼前这位如此自在的老板，李牧生还真有点跟不上节奏。
“你怎么确定它会在？这次有什么保护措施，上次就是命悬一线，这次保不齐我们也就在医院的某个地方躺着了。”
算了，我怎么可能说得过这位手段百出而且蛮横的特斯拉教授呢。一边发出疑问，一边又在努力劝自己阻止这些疑问的少年，看起来相当的矛盾有趣。不过这次朵儿并没有做出什么反驳，而是将一块电子荧屏推到了李牧生的面前。
一张信纸样的图片，上面有行字
“I’m waiting
for you to join my revenge tonight my dear offspring.”
满脸的疑问挂在李牧生的脸上。原本是来做科研的少年，可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什么呢？阴谋又或者什么，这可能是他最擅长处理的问题。但还是希望能多学一点曾经非常热爱的科学。毕竟，这个看起来更能为人类做出一些贡献。李牧生对眼前的进展感到很是忧心。
“那，特斯拉教授。您这是打算应约？”
李牧生有了些警惕，除了报着学科研的目的来到科学园。但他真正被选中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确实是其他的一些。而眼前的这位特斯拉教授可能的某些行径将会涉及到一些他的职责。李牧生正在试探她的目的，以及可能造成的后果。
“那当然了，不然还有什么机会去调查电光人呢？”
“嗯？调查？”
不管对方是谁，他的目的都将有造成危害的隐患。李牧生无法理解现在的少女到底有点安全意识么。当然科研诚可贵，但生命价更高啊，不对，是国家高于一切。联想到科学园在国家未来计划中的重要性，一种不好的预感深深地落在了李牧生的心中。
“愚民，看样子，你不止是蠢，而且还怂，患得患失，不去做，怎么有科研成果！”
对于这样的批评，李牧生也只有无奈的份。
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愁容的少年，朵儿反倒开始做起了导师的安慰学生的工作。
“牧生同学，你要相信自己的导师。这个电光人不管是什么，科学的角度来看，都是一块巨大的能量体，但这种能量比起原子的裂变还是差很多的。充其量和你看到的这个球形闪电差不多。我们到时候用这个和它进行对轰就好了。少年，研究科研了，要开心啊。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科研热情到哪了？”
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说，朵儿已经在试图安慰李牧生了。不过这样的解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听，都有些微妙。
但深知无法阻止朵儿的李牧生也只好暂时配合，静观事态发展。毕竟如果想强行阻止，一波十万伏特又要过来了。
“开心？真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李牧生小声地嘀咕着。这开学的一天天，节奏也太快了吧。难道国家未来科学园其他人也是这节奏？想起那几个因为科研忙碌的几个青年偏偏倒霉碰上了电光人，这也确实有点悲哀。
正在朵儿各种准备时，不远处的电子屏传来了通讯链接。
“愚民，去点开。”
李牧生按照朵儿的指示，在电子屏中点击了确定的按钮。
电子屏的一端出现了一个胖乎乎的老人家的脸庞。或许是一个科学家年龄到后期的一种标准姿态，老人看起来还是相当的有精神，一副学术派的眼镜，还有那光溜溜的脑袋甚至还有一种闪烁智慧光芒的错觉。李牧生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大名鼎鼎的霍明格教授，电气学院的院长。
“朵儿啊，今晚的行动可要当心啊！”
老人显得有些焦急，影响还显得有些不稳定。因为经过特殊加密，两边的通讯并不稳定，毕竟提供这种通讯的东西是朵儿个人制作的一个低成本的信息分流器。
“霍老头，都要和你讲几遍？我这可是独挡一面的教授呢。”
“哎……还教授呢？你这今年公示定没定的下来还说不好呢。你这丫头啊，你爸把你托给我，可不是让你……”
李牧生对于两人之间的谈话一头懵，但显然他明白一个道理，大佬讲话，靠边站，听着就好。
“我这么优秀，今年评比不推我推谁。我会带上26号，37号，49号，以及99号作品，毕竟这是和特斯拉相关的事情，NASCI上那段信息不能忽略。”
“那好吧，反正都已经定下了。我会通知丁教授接触对你的保护方案。”
“快点，快点。哼，还保护，丁斯杰明明就是又觉得我要惹事，特地找人来盯梢。”
刚说完，空白的地方，就投放了五个视频，几个便衣的人分别找着不同的掩体，盯着某个地方。可以看出，这就是特斯拉实验室的周边。
“就凭这几个货色，还想看我。不用告诉他，让他的人盯着。明天我还想看丁斯杰看不住我，恼怒的样子呢！”
“丁教授还不是怕你出问题。”
那头的霍院长连忙帮着解释。可还没等他想说完，通信就被挂断了。
“好了，走吧，愚民。”
“可外面不是还有丁教授的人么？”
“你就看着吧。37号作品，启动。”
朵儿的身边开始萦绕着一种流动的粒子，粒子覆盖的地方，是无法看到朵儿。从下到上，眼前的朵儿消失了。不一会，李牧生也发现自己的身边也开始围绕着这种粒子，东张西望，四处观察时，李牧生发现眼前的朵儿又出现了。
“愚民，别吃惊了。当然，你吃惊一下也正常，这就是我的37号作品，Z粒子隐形罩。那几个蠢货是看不到的。好了，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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